宝藏猎人（上）
*“我会找到那片无聊的海。”
*预警：经典翻新，矫情OOC，角色死亡，以及瞎几把写的剧情，1031话相关，但不是杀厨if线——不如说，山治死了，但不是索隆杀了他。
*都是无聊的海文学了，请一定要做好OOC准备！
01
某天，罗罗诺亚·索隆突然到来，去酒馆要了一桶酒，因为三把佩刀被人怀疑出来，随后又被最喜欢那些海上传奇的小罗伯特认了出来。于是，报纸上的传说突然降临在这个宁静的小镇。
在一片惊疑的目光中，这个男人声称自己是来找一样东西。
当时也没人敢问他到底是想要找什么。是海贼的财宝？还是某人的命？但他们只是离伟大航路比较近的一处小镇，祖上没有出过什么风云人物，那些伴随着腥风血雨的故事也仿佛遥不可及，到底有什么可图的呢？
“这样的……大人物啊，”酒馆老板呐呐道，“不要去招惹他。”
他的语气好像是在嘱咐孩子们不要靠近西边的森林，因为那里有吃人的野兽。
但孩子们只觉得这是一场激动人心的冒险。这剑士也不知住在哪，也没见他往镇里哪家那户走，但每天夜里都要来酒馆里待一阵，引得小孩子们好奇地探头探脑。
索性这位剑士看起来没有三头六臂，也不爱抓小孩子下酒吃，对于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没有不耐烦，但似乎也懒得搭理，只专心喝酒。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大人们才稍微安静了些，三令五申孩子不要闯祸。
其中酒馆老板的孩子约翰反而最是难管，经常坐在罗罗诺亚旁边那桌，晃着两条小短腿，撑着脑袋琢磨。
他想着，也不知这个拿着剑的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，这么威风凛凛，肯定是干大事的。
——海贼猎人到底要干什么？没人知道。
好在小罗伯特最爱那些冒险故事，时常跟外来的旅人打听些真真假假的消息，然后眉飞色舞地跟人谈论，哪怕对方不感兴趣，这时也能揣测三分。可能因为此人是个病恹恹的药罐子，故总是憧憬那些自由驰骋在海上的勇士。
对于这位不速之客，他心怀畏惧，又有种异的常兴奋，压着嗓却压不低音。
除了招待客人的老板娘的酒馆老板一家子、小镇的话事人，以及听说过这位的几个人，聚在屋子里嘀嘀咕咕。
“听说他杀了很多人！”
“天哪，之前缇娜还在他旁边……”
小罗伯特清了清嗓子，动作夸张。
“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——外面的人都知道，里面坐着的这位，喏，世界最强的剑士，以前是赏金猎人，后来做了海贼，再后来就成为了宝藏猎人，专门在世界各地寻找财宝。他行踪成谜，但一出现就能发现传说中的宝地，可惜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完成一个目标，就是ALL BLUE——”
“所以他真是来找财宝的？”
“嘿，别打断我——大概是真的吧，听说还有人还被他问过ALL BLUE的事，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了，这大概成为了他心里的一个遗憾——”
“等等，ALL BLUE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一片海。”
“哈？他找海干什么？伟大航路不到处都是海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！拜托，ALL BLUE是很特别的海，是传说中的海，你懂吗？这是冒险者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寻找到的地方！”
“……”
“据说ALL BLUE是——”小罗伯特突然卡壳了，因为他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他之前那些话大多是鹦鹉学舌，但目前还没有一个旅人跟他详细聊过ALL BLUE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哪怕它是大名鼎鼎的海贼猎人寻找的目标。
“呃……总之，是一片有很多很多鱼的海，很特别的鱼。”
“好吧，”提问者还是没听懂，“这种地方会有财宝吗？我还以为是有很多沉船的地方。”
“大概有吧，毕竟冒险故事里都有财宝的。”
他忍不住又补充道：“——这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事！”
外面的人知不知道ALL BLUE到底多富有，小镇里没人知道，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其实罗罗诺亚·索隆也不知道。
果不其然，剑士当真问起了ALL BLUE的事。据说他们祖上还真出过大人物，疑似见过这个传奇之地，并留下了一本读起来狗屁不通的诗集，那东西大多被当成睡前小曲，哄哄孩子就行，却没想到竟然吸引来了传说中的人物。
人们知道了更多：原来ALL BLUE不只是有很多很多鱼，确切地说，是能有世界上所有的鱼类，是很多厨师憧憬着的地方……
但不是剑士憧憬的地方。
听上去也没什么宝藏，甚至当事人被问起财宝时，直戳了当地回答了“谁知道”。
这无疑让人更加困惑，不知道罗罗诺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费尽心思去寻找。但至少镇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，加上对方在镇里一呆就半个月，没有杀人，也没有劫财，慢慢地大家也就回归了正常生活，该吃吃该喝喝，偶尔一两个胆大的自来熟还能凑上去聊上那么两句。
就是这么偶尔的闲聊，几次下来，酒馆老板却发现，这位颇为执着的剑士似乎并不爱谈他的目标，ALL BLUE。
02
——会找到吗？
有人会说ALL BLUE肯定存在，但没有人敢肯定自己绝对能找到ALL BLUE。
索隆心中不怀期待和憧憬，却持之以恒地找了二十多年。这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，路痴到了一种境界，在没有目标的茫茫大海上竟负负得正，倒还真发现了一些传奇之地，在世界第一强的剑士的辉煌传说上又再添了几笔。
同时，这个传说也愈发神秘。
罗罗诺亚·索隆到底是为了什么？当然，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寻找ALL BLUE的意图，可也不掩饰自己的古怪态度，这就让他的意图成谜。
“那片无聊的海，”据说剑士是这么说的，“我要去那里。”
我要去。不容置疑。无可辩驳。但ALL BLUE只存在于传说里，最强剑士难道要用剑开一条到梦中的路？这就多少有点不可理喻了。更何况ALL BLUE是孩童们的幻想，也是厨师们的梦想，作为一个剑士，又为何会追寻这么一个遥不可及的故事呢？
况且根据见了本人的好事者的说法，此人对ALL BLUE的了解没有比旁人更多，谈及时也语气平平，仿佛只是心血来潮，今天打完渔的村头老约翰要去酒馆里喝一杯，而罗罗诺亚·索隆闲的没事干要去ALL BLUE找乐子舀水喝。
这个小镇里的人也同样对此好奇，而索隆已经对这一点习以为常。
就连那些怀疑、质问，他也早就习惯了。
偶尔，也没人能认出这个揣着三把刀的男人是谁，而索隆也无意声张，只是专注于寻找酒精——最好能免费痛饮——和自己的目标。他总是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。
然而在上个村落里问及当地传说时，旁边突然有人横插一杠。索隆已经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村子了，那里没什么好找的，建筑物跟道路也长得奇奇怪怪，挂着各种黑压压的藤蔓，走在路上的人群阴沉且排外，有股险恶的氛围。
不过没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，他们安静地观察着，只除了一个蠢货。
那人脑子倒算灵活，看得出来索隆是个不普通的外乡人，但他的虚荣心实在无可救药。
剑士睁着那只独眼。他看人时很有压迫感，哪怕手不放在刀柄上也依然锋利逼人。
他面无表情，没跟人争论，只这么瞥了对方一眼。
对方却深感冒犯，浑身上下都竖起刺来，梗着脖子，不敢真的大声回骂，只好嘟嘟囔囔地说：“你不会真的觉得那地方存在吧？你说就存在啊，你凭什么说存在……”
不得不说，索隆还真没什么凭据。哪怕他身为能砍山切海的强者，但他怎么凭借刀剑去砍出一个通往传说之梦的道路呢？哪怕他本人即是传说。有些事是再怎么修行也做不到的，索隆深知这一点。
但索隆就是笃定存在。这种笃定毫无道理，不似信鬼求神的寄托或盲信，不如说带点不讲道理的蛮横无理——想必被索隆看闭嘴的小混混对此很有发言权。
然而All Blue也可能真的只是幻梦。就好像黑足也会死，约定也不能实现，多少信誓旦旦和满腔热血，好像命运起承转合车辙滚动都是为了落入终局的那一刻。据说山治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这一刻，尽管索隆并不是很明白其中有着什么道理、轨迹。
但最后都是美好的、浪漫的梦。
山治和火焰总是密不可分。
血液里的东西能把人烧毁吗？索隆不清楚，但山治确实是这样死了。从别人的嘴里能拼凑出来一点画面——他在战斗中不断受伤，也不断地变强，直到发色一点点改变，最后化成了一团蓝色的、纯净的火焰。大概也可以说他是战斗中力竭而亡，战斗到最后一刻，听上去勉强圆满不留遗憾。
火焰熊熊燃烧，最后灰随着一阵风而散去，无形无声，只剩热浪的余温。或许它们会卷上二万米高的天空，或许越过红土大陆上的高山，或许越过奇诡的洋流……最终到达那个梦想着的地方，并在许久之后呼啸而来，与旧人擦肩而过。
山治死了，索隆没能救他，也没能杀他。这可能将成为他这辈子唯一没法实现的约定。
其实这大概也不算违约，或许是山治能接受的结局——不过谁知道他在最后一刻是怎么想的呢？然而罗罗诺亚还是难以释怀。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且总是跟那人不和。
寻找ALL BLUE这种事，厨子当然没有拜托他，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，火焰是不会说话的。
也有人猜过海贼猎人的行为动机是否跟黑足有关，毕竟那是厨师的圣地。但，拜托，那可是黑足，怎么可能会拜托一直看不顺眼的海贼猎人？
当然，只有索隆自己知道，山治确有过一次请求，但对方自顾自地希望他接下请求，让索隆理所当然地把他的命视为所有物，又自顾自地死了，叫索隆凭空地少了点什么……尽管他往怀里一摸，三把刀，只剩个底的酒瓶，几个买酒的饭钱，似乎什么也不曾少，什么也不曾变。
【TBC】
*其实这种IF线里我觉得严格来说不算藻哥没有完成约定，但索隆可能难以释然——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，明明藻哥是如此看得开向前走的类型——藻哥的心理活动我一直不擅长所以这篇只是瞎写，by the way，它只是一点狗血脑洞的妄想，如果有不同意见请自由地……评论讨论也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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